白富贵与蛋糕师傅🍰

脾气非常不好的富贵大爷

相敬如宾?

相敬如宾不好吗?


别柳这对儿太容易分手了。

这是两个多骄傲的性子碰在一起了,您想想?


也是因为骄傲,所以分手之后绝不能流露出一丝“我其实过得不好”的马脚。

他们都觉得失恋愈疗的过程非得是将那些情绪妥帖积好,沤出酸水,腐蚀脏腑,细密又或者凶烈地疼过一场,方才能彻彻底底的断了、醒了。

非常潇洒。

有的人受不住,选择嚎啕大哭或彻夜买醉,无非是想让自己舒服一点,可却失了面子。

他俩可不是那种人,他俩都聪明且骄傲,像是迎风招展开的两枚柳叶儿,边缘锋利。太过相似以至于拼着的就是最后一股从容不迫的气度。


不然太跌份儿。

不敢太跌份儿。




“麻烦你了……”

“客气了……”

“辛苦了……”

“劳烦你……”


如今这番客气,倒让微草上下闹不懂他俩了。

凡是牵扯到与彼此有关的事儿总是带了十万分的郑重。

正所谓是:当初有多喜欢你现在就有多敬重您。






其实刘小别也受不了。

天台上,青年一身黑,还戴着长袖外套的黑兜帽,背后一双绣上去的翅膀洒脱凌厉。他手里夹着烟,猩红闪灭,雾气升入灰败的天空。

刘小别慢吞吞地问柳非:你不是最擅长粉饰太平吗?失恋以后打个马虎眼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应该最擅长。何苦闹这一出让大家里外都不舒服。

他很认真:“过去了就过去了,我可不是那种倒打前女友一片耙的人,何况我们还是队友。”他话很轻松,像是想逗她笑。

可柳非只是沉默了一下问那你想怎么样呢?

她这个时候既不尖锐也不咄咄逼人,温和得像是丛雨后白花,湿润又素净,全无平日张牙舞爪的模样。

刘小别沉默了半天,没一会儿转身走了,说算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他想,反正你也不会听我的。

柳非在他背后点点头,只说了一声“那好,我自个儿看着办了”漫不经心却又像是在暗中骠劲儿。

刘小别听完头也不回,摔上了天台大门。

他最讨厌柳非这样,梗着一根反骨,嘴上顺从,实际上浑身上下都是拧巴着的,一股沼泽般泥泞窒息的气质。

他当时喜欢她是因为她通透,刘小别想,现在看来自己也许是瞎了眼。

他深吸了一口烟,让尼古丁充盈在肺里,而后珍惜般漫长地吐出来。

柳非当初于他是什么他记不清了,他现在只觉得她是这口烟,郁在肺里太久了,发疼了。


这下场配不上当初的开局。


他闭上眼睛,好像一睁眼还能看见在他面前抱着枕头的女孩儿,背靠着倾洒的阳光,处处通薄精致,好看得不像话。

“醒啦?”她说。

刘小别笑了出来。

他把烟掐了,大口呼吸了两下,像是这样就把她驱走开了。

那些执着过的啊、喜欢过的啊,就那么散了。


天台后他正对着的走廊很长、很暗,尽头是又一道门,推开来便是温暖的光。


——醒啦?

——嗯,醒了。

——怎么样?

——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柳非在天台上坐下,不是少女那般抱着膝盖的坐法,而是老僧入定般地盘起来,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撂在膝盖上。


——真无聊。


天空和她的眼神还有表情一样灰白无趣,了无生机。


——真无聊。


柳非转转头,捻起自己一缕头发,搔着掌心。


——真无聊。




呼地一下,起风了。






 @方方方方不是诀 

联动一下口是心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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