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富贵与蛋糕师傅🍰

脾气非常不好的富贵大爷

【阴阳师】第一次退坑废稿。

1.

我是雪女。



2.

我是阿爸的第一个式神。

最开始召唤到我的时候阿爸还是个无名小卒。

——当然,他现在也是。

那时候无知的阿爸举着一点点的我去隔壁非洲寮找基友。

“非友啊!你看!我刚一当阴阳师就出了一个SR!还是雪女!你有吗!你这么非你肯定没呀!”

隔壁面黄肌瘦的阴阳师大人半死不活的看了一眼阿爸,气得摔上了门。

“妈的智障!滚!”



3.

阿爸是个很拼的人。

刚建起寮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要带着我去打御魂打觉醒。

那个时候阴阳师这个行当还不算盛行。

阿爸虽然无知了一点,但架不住无知者无畏,每天日日夜夜的肝,很快也是肝出了一片小天地。

何况阿爸并不是特别非。

虽然没有SSR这样的大妖,但隔三差五就会带进新的SR。副本爆率也很是可观,因此五星SR遍地走这种盛况,虽然在隔壁的大人家很少见,但在我家却是常见的。

用阿爸的话说,那就是“隔壁家连扫地的帚神都比咱家的少两颗星。”



4.

那时候阿爸身边有很多式神,美艳如红叶,暴力如姑获鸟,严谨如判官,邪魅如鬼使黑……

阿爸每天都美滋滋地,一出去打架就拖家带口,每次上场都是三五个式神轮流换着带,若是有旁人问起来便回答说是怕孩子们吃醋,免不了被人骂是神经病。


可我却很喜欢这样的阿爸。



5.

那天我照常被阿爸赶去带达摩。

我还记得那日春光不错,院子里的细柳生出了饱满新眉,长廊下的桃花妖出来打着哈欠跟樱说自己要开花了,白嫩嫩的脚踩在木制的地板上,我忽然才意识到春天是真的来了。

桃花似乎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朝我挥了挥手,喊了一声“姐姐。”

声音甜得像是蜜糖。

阿爸敲着扇子从不远处走来,脚下踢着几个达摩,他学着桃花用同样的声调喊了声“闺女”

我冷眼看他他嬉皮笑脸的样子——分外惹人嫌,却生不起气来。

“说了,别这么叫我。”

“好好好,乖,回来请你吃寿司。”

他还在用哄孩子的语气对我说话,即使我现在已经是个半大不小的妖了。

我白了他一眼,捞起白蛋踢门就走。



5.

“唉!你看大天狗!”

刚走不远,就听见我那缺心眼的阿爸在后面大喊了一嗓子。

与此同时,我听见隔壁的大人一声愤怒的“靠!”之后有零星的召唤式神声,静默了一瞬之后,满院式神奚落的笑声响了很久。

我猜大概隔壁的那位大人又在画符的时候被我阿爸的一嗓子吓断了笔,抽了个N。

我不由得担心阿爸会不会走夜路被套麻袋。


“早点回家啊!闺女!”阿爸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回家给你个新扫帚!”

“……???”

“放下老子刚抽的三星帚神!!!!!!”

“…………。”



6.

回来的时候已是深夜了。

长廊下,灯笼火吐着舌头飘来飘去,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大妖小妖三三两两地坐在一起悄悄耳语或是谈天说地,而在其中,我并未看见阿爸。

樱花和桃花亲亲热热地把我唤过去排排坐,拉着手说白天在隔壁家聊到的八卦。

我转转头望了望,问了一声“阿爸呢?”

“怕是又出去玩了。”桃花哼了一声,“隔壁家的阿爸也不见了,应该又是发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

我想了想,似乎没什么不对。

阿爸天生就是个浪货,没水都能浪起来的那种。

十天半个月不在简直太正常不过了。


太正常了。



7.

阿爸不在寮里的日子,大妖小妖们一开始还很是自在。

后来都纷纷按捺不住,带狗粮的带狗粮,升级的升级。

没过几天,一水儿的黑白达摩堆在阿爸的仓库里落灰。

大家都挺开心的,心想着等阿爸回来,大家就都能有质的飞跃了!

比如!比如!

六星满级SR们面面相觑。


“比如先来他个六星帚神扫院子!再用六星涂壁糊个墙!”

不知道哪个先来了这么一句。

满院的妖哄地笑了起来,嘻嘻哈哈、七嘴八舌。

“扫院子怎么够!起码让阿爸每个式神都配一个!”

“对对对!再加上六勾御魂!不够的话咱们把阿爸的私藏都找出来!”


那时我躲在人群后,食梦貘在我脚边哼哼。

我看着他们吵吵闹闹开着玩笑也不自觉地提了嘴角。

春日的阳光暖融融的,可风还是冷的。院子里的妖们嚷嚷着越来越多离奇的话题,一向备受阿爸宠爱的萤草跟山兔商量着等阿爸回来,一定要讨一套最新的皮肤弥补自己受伤的小心灵。

“阿雪你想要点什么?”莹草小大人一样插腰问我。

“没什么。”我打了个呵欠。

为了看起来萌哒哒,小草平日只穿觉醒前的衣服。

这样其实很有迷惑性,比如原来有个不长眼的妖想调戏我家看起来还没成年的草,后来……

“后来他就死了。”阿爸这么吓唬着自家的式神们。

想到这儿,忽然很是想念我那个二愣子的阿爸。


“你就什么都不想要?”小草一脸惊奇。

“也不是。”我笑笑,“其实我在惦记着阿爸欠我的那顿寿司,什么时候才会还给我。”



8.

阿爸这回走的时间其实有点长。

寮里的小妖们都有点慌了。

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来稳固军心。

在寮里时间最长的妖一个是我,一个是三尾,还有就是小草了。

我天生不善言辞,三尾每天浪迹于其他寮的帅哥丛里,萤草不得已换上了自己觉醒后的御姐装扮,每天坐在长廊上,随手就拉住式神讲一讲阿爸那年出去浪最后被一只大妖扔回自家院子里的事儿。


“草、草姐……”

“你草姐我今天说了这么多,统共就一个意思,你应该知道吧。”

“……知、知道……草、草姐威武……”

“嗯,知道就好。来,下一个,那个谁!来,就你了!”


食梦貘一脸懵逼的被犬神推了出来。


“貘啊,听草姐给你讲个故事。”

“OAQ!!!”



9.

兴许是因为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吧。

我根本没料到会有那么一天。


等我带着一兜白蛋回到寮里的时候,满院的寂静昭示着不详。

夜空幽黑幽黑的,旁边那棵古老的樱树洒了一地的白,长廊四处泛着老木头油润的光泽,一切都是我熟悉的样子。

唯有院子里燃着的那些盏灯火,不是我熟悉的那几只灯笼鬼。

长廊下坐着一个阴阳师,银发折扇,身旁有檀木托盘,盘里放着名贵的酒。他也不看来人,只是自顾自地喝着,可他抬眼挥手间,连袖口舞动的痕迹都具足威仪。

平安京内盛传,安倍晴明是白狐之子,因而具有无双的容貌与独一的才华。

这是我的主人。

我是他的式神。



10.

“你回来啦。”他这么说着,才终于看向我。

我说不出来他哪里不对,也许是太陌生吧,于是所有反应都只是下意识的。

“阿爸。”我喊了一声。

他歪了歪头,也喊了一声“闺女。”

我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问他:“他们都去哪儿了?”

其实我没指望他给我一个答案,又或者说,其实我知道答案。我们寮里姑娘汉子们的性子,一刻也不得消停,反正浪来浪去,最后也八成又是隔壁寮。

“他们?”他却忽然沉了下了声音。

夜风鼓动樱树落下更多的白。

我忽然看见那白色底下正掩着什么东西。


……


“阿爸。”我知道我的声音有点抖。

“嗯?”

“小草……他们去哪儿了?”

“……”

“阿爸……”

“……”


浅浅樱白掩盖的,是一截干枯折裂的草茎,染着血。

是小草平常从不离手的。




11.

那天阿爸没有跟我解释什么。

只是坐了很久之后,起身便走了。

整个寮里空荡荡的,留下我一个人坐在那儿,从天暗看到天明。


阿爸没再回来。

谁也没再回来。


那之后,也没谁再来。


兴许是实在看不下去了,那天我被另一个寮的大天狗特别强硬的拉走了。

难得的,与阿爸交好的几个大人都在,他们看了看我,自顾自的说话。

“他真不回来了?”

“式神都喂给达摩了你猜他几个意思?”

“真能狠下心……不过为什么剩下雪女?”

“……兴许是舍不得吧。”

“你说能根据这个找到他吗?”

隔壁家的大人摸了摸自家的三星帚神,瞥了一眼,摇摇头。


“怎么可能。”



12.

他们说得对。

怎么可能。



13.

我不知道那段日子有什么好说的。

春天的樱、夏日的月、秋季的菊和冬至的雪,一日一日重复而过。

索然无味。

隔壁的大天狗偶尔会过来给我讲讲大义,告诉我就算主人走了也万万不可颓丧。

我抱着白达摩不看他。

他却执拗非常。


“大义?大义就是……”

大概是醉了。

“大义就是,阿爸让我普攻,我绝不群攻。”


大天狗摇摇头。

我却笑了。

远方的阿爸好像听到了,也哈哈大笑了起来。







这是两年前第一次退坑时候的文,CP妖琴师看来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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